鉴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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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.觉得有必要去一趟警察局。这并非出于愤怒或是报复,尽管她完全有理由感到愤怒——那个自称单身的、与她交往了近一年的男人,那个温文尔雅、谈吐得体的Z先生,竟然早已有了家室。她发现这件事纯属偶然,像是在干净的地板上发现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那样突兀。这不是愤怒,K.对自己说,这是一种对秩序的确认,一种对事实的必要澄清。欺骗就是欺骗,就像二加二等于四,这是一个需要被记录在案的事实。
K.觉得有必要去一趟警察局。这并非出于愤怒或是报复,尽管她完全有理由感到愤怒——那个自称单身的、与她交往了近一年的男人,那个温文尔雅、谈吐得体的Z先生,竟然早已有了家室。她发现这件事纯属偶然,像是在干净的地板上发现一根不属于自己的头发那样突兀。这不是愤怒,K.对自己说,这是一种对秩序的确认,一种对事实的必要澄清。欺骗就是欺骗,就像二加二等于四,这是一个需要被记录在案的事实。
K厌倦了办公室那股灰尘和绝望混合的气味,决定在假日去登山。他听说城郊有座山,不高,但风景据说能洗涤心灵。他需要洗涤,迫切地需要。城市像一张巨大的、黏糊糊的网,他感觉自己正被慢慢消化。山,或许是网外的一点真实。
李明从混沌中醒来,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:7:00。窗外灰蒙蒙的,像是裹了一层洗不净的抹布。他住的这栋楼,总是这样,不见天日。
我醒来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、由数字构成的迷宫中。墙壁上闪烁着冰冷的荧光,不断滚动着各种数据:GDP、CPI、PMI……所有这些都围绕着一个核心数字:5%。
“5%”,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,低沉而机械,“这是今年的增长目标。你必须找到通往5%的道路。”
李明收到了一封信,一封来自税务局的信。信封很薄,轻飘飘的,仿佛里面承载的不是纸张,而是一种虚无的判决。他拆开信,读到“退税”两个字,心头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喜悦,又随即被一种更深沉的疑惑所取代。